姚仁恭:照明设计实践 2011亚洲照明设计论坛实录
由清华大学建筑学院、韩国照明设计师协会主办，《照明设计》杂志社合办，搜狐家居独家网络媒体支持的第三届亚洲照明设计论坛，于2011年10月09日在北京清华大学主楼报告厅盛大召开，届时中国、日本、韩国、泰国、印度、新加坡以及中国香港、中国台湾全亚洲照明设计师汇聚一堂，一场别开生面的盛会即将拉开帷幕。搜狐家居设计师网作为独家网络合作媒体，将对此次盛会进行全程报道！（>>第三届亚洲照明设计论坛官网）
时间 ：2011年10月09-10日
地点：北京清华大学主楼报告厅
姚仁恭：我今天带来讲的内容，大概有三四分钟。其实当初那个张昕先生写E—mail给我说要演讲的时候，我第一个观念是不要，因为我已经五年没有演讲了，也不想再演讲了。以前也讲太多，因为话太多，这一辈子后面已经没有什么话可以讲，所以我当场说不要了。后来他弃而不舍，加上我公司有一个员工跟我讲，他是一个年轻人，他说你应该把你的经验分享给年轻的从业人员。就这么简单一句话，我又说好了。可是我今天要讲的一个态度，可能跟各位期待的不一样，因为我也半只脚进棺材了，我就是要讲我要讲的。所以我当时摆脱主办单位给我定题目，因为定一些题目我不太懂假装很懂的来讲，也没有什么意义，浪费很多时间。主办单位让我讲我想讲的，这一点要谢谢主办单位。
姚仁恭
我就想怎么样做照明设计，怎么样经营一个照明设计团体，其他我都不会，什么低碳我都不懂，可以谈，可是你不要信我讲的。
因为今天有很多年轻人，我还是要稍微做一些广告，不然大家不知道这是那一颗葱出来讲一大堆奇怪的话。我今天讲的绝对不是各位想要听的，也不是快乐的。我是把这个行业，我们碰到的，或者面对的、经历的，比较丑陋的那一面拿出来讲，不是来歌功颂德，我们来检讨怎么样面对未来。面对未来是你们的事儿，不是我的事儿。因为我已经差不多了，所以今天的内容第一个由我的公司，因为我很枯燥的一个人，我就是我跟我的公司，没有别人。当然有我的球队跟我的合唱团，可是那你们没有感兴趣的。
先讲我的公司，讲一些比较有趣的案例。再来就是第三个就是很多人很想知道，因为我今天也不想假惺惺说我不太成功，我们其实还算做得还不错，所以很多人想知道我们内部做什么。我也想跟大家分享，我相信我们内部做很多事情是大家都不做的事情。第四个，我觉得对的方法做灯光设计，这个其实很重要。这也是我为什么这次要来北京的原因。第五个，既然有一个怪兽叫LED，我们对它的态度要是什么？一个正常的灯光设计师，面对LED，我们的心态要是什么？我有很多LED的经验，大概超过十年，等一下大家都会接触到一点点。最后我讲一个笑话，如何在中国市场成功，我是讲的一个笑话。
先做广告，我1999年得过IALD最高奖项卓越奖，第二年我们有一个案子列入它的优良作品，2006年我受邀在IALD做当年的评审，我不觉得他们前面有走过亚洲人。2003年我有一个奖得了第二名，就是Award of ment，2004年又得了一个奖，刚刚主持人讲我刚刚北京奥运做了很小很小的意见，当时给我的抬头很大，叫做首席灯光顾问，我没有那个贡献。其实在台湾我都不讲。左下角是台湾的总统府，我本来想把得奖很久以前历史拿掉，因为我怕有些人听过，刚刚听主持人讲今天新进来的人很多，所以我还是很快速讲过，这是我们第一次1999年得到IALD卓越奖小的案子，当年跟我们并列第一名有三个案子，其中一个是香港赤腊角机场，那个IALD当时评语，我们用一个很经济的方法，就是省钱的意思，很经济的方法做一个很特殊的效果。这是当年被列入好的灯具效果的一个科技公司的总部。这个案子比刚刚得的第一名的案子大概难一百倍，可是说实在得奖都是碰运气，我那时候参加四次得四次，我那时候开玩笑，参加第一次得奖是碰运气，第二次又得奖那是运气很好，第三次又得奖开始有问题，所以后来不敢再参加，这是一个笑话。这是我的一个Award Of Ment，那个时代是多早以前我们就开始被骗用LED，可是LED我大概在目前整个公司我们做了一千一百个案子里面，大概有三四百个我们有用到LED。可是我又是一个最大声叫大家不要随便用LED的人。
这是我最后一系列参加最后一次得奖，得了双重大奖的机场，在台湾一个很破旧的机场，这是原来没有装修的样子，不是我设计的。当时的台湾的民航局举办的一个禁图，这条线以上的做装修，以下不能动。而且整个案子由照明设计师带队，非常难得的。像这样的背有12个一模一样的票务柜台，每个背做了一个天花板，这是一个背的剖面，一个柱子，我们做一个华翔翼的翅膀，我们一切以间接光为主，一个小部分小看灯做柜台上方。可是业主方面有一个要求，白天不能停止工作，机场的运作要保持，所以我们想一个方法怎么让它保持。所以我们规划的工作平台，上面施工，下面票务柜台照常进行。施工一个月以后，移到第二个。这是工作平台上面，这是在施工阶段，上面在施工，下面票务柜台在活动。可以看到这些工作平台是有轮子的，所以是可以拆卸跟移动的。这是很有趣的照片，这边是完成的，这边是还在施工的，这个是完成的。当年其实我很意外这个案子得那么高的奖，我想得一个佳作我也算了，我去领奖的时候，是在美国拉斯维加斯，第二名以后的每一张照片都比我这张照片好看一百倍，因为都是欧美全新的建筑，全新的灯光，漂亮极的。我觉得所有的照片比我们漂亮得很多倍，因为这条线以下全部是旧的，而且很旧，而且很难看，我当时致词讲了一句很中肯的话，在当年IALD非常公平，不是评选漂亮的灯光，是评选你的手法，你的挑战是什么，所以他是很公平的，给了我两个大奖。这是台湾总统府的灯光，是一个超过一百年的房子，常常业主问我我的房子盖完会不会太晚，我说不会，那个房子盖完超过一百年。
我们有一些比较特别的案子，现在还是广告时间。我们最近完成大概做的最好的酒店案子，是W，在台北。这是入口的大雨棚，当然有一个灯光。这个铁链看起来是一个艺术品，可是它其实是一个排水管，本来建筑师想用一个排水管直接这里下来，我们碰到一个很有创意的英国室内设计师，把本来一个硬生生的直线的水管把它拼成一个雕塑品，里面还是可以排水。这个案子我们合作得相当愉快，从设计跟业主的关系，我觉得一个好案子，业主的关系是很重要的。当然整个团队很重要，如果好业主找到一个滥团队大概也没有什么希望。我常常觉得一个案子要完成，从业主，从建筑师，所有的顾问，施工团队，整个环都不能有弱的，整个环都是有相当的水准才可以得到一个好案子。
这是宴会厅外面的前厅，你坐在里面灯光会跟着你动，这是一楼大厅，这是中餐厅的包房。这是它的宴会厅的某一个场景，室内设计师做了一个很聪明的事情，因为这个宴会厅很多格子梁，现在把整个天花板曝露出来，引入了两层乱序斜的结构，把原本比较呆板的轴的规矩打破，引入灯光进去，这个灯光是我们启动的，是我们发想的。这是宴会厅，这两个都是酒吧的部分，这是它的全日餐厅。这是它的客房，还有一个很成功的地方是它的游泳池，在十楼顶上的游泳池。另外一个很具挑战的案子在西藏的拉萨，这是我们的案子。当时设计单位画的一个SPA的建筑物的灯光，这是完成的样子，这是真的，这不是假的。所以前面有一个很漂亮，很静的词，布达拉宫作为背景，这里有一个室内水池。这有一个泡的池，他们叫SPA池，很大。这个是入口到达的大庭院，高17公尺。做这个案子难度相当高，灯泡坏掉，就没有了，所有的东西都是从上海运过去的。这是入口的大堂，会看到SPA在后面，布达拉宫在后面。这个案子就是边做室内设计师也边改，这个改图大概不下十次。这个大堂就有当地的味道，布达拉宫还在背后，SPA池还在后面。这是当时SPA池意象的凸面，我们当时做了一个3D的模拟，这是最后的完成。它有一个茶室，这是它的餐厅，这是我们当时做的模拟，注意听这是模拟，而且是我们做的。这是客房，它的客房最小的就是这种客房，有卧室，有客厅，有书房，有浴室，基本上就是一个蛮大的房间。这是做完的白天的样子，他们用了很多布曼也是符合当地的语汇。
这是另外一个案子在台北我们做了一个怪怪的法寺的案子，不是真的法寺，这是它的宴会厅，天花板有很多布曼，这不是布曼是钢板做的造型，上面看起来好象是个暖的东西，事实上是一个硬梆梆的东西。灯光从这个布曼和那个布曼缝里面做出来，这是比较特别的，拿出来讲。
我们做了很多高档次的住宅案，都比五星级的酒店档次还高，所以给各位拿出来欣赏一下。这是住宅的游泳池，不输于我们住的五星级酒店的那种层次。这是飞机上拍的研发中心，广达电脑的研发中心，这个平面有六个足球场那么大，它的主入口从一楼到二楼有一个大平台，上面有一个大的天幕，当时需要用彩色的灯光跟音乐结合，因为这是一个24小时运营的建筑物，因为研发人员24小时在运作，他们希望中间有一个中庭，希望休息的时候可以到中庭来，透气的时候可以欣赏到灯光跟音乐很柔和的场面。这不是LED，现在大概讲一定要LED，可是不是LED。
这个也是在台湾快要完工的一个建筑物，它是一个往外凹凸，往内折的建筑物，从这一点到突出这一点，差不多有三米。刚才那个角落的料里面我们有插灯具，很不幸那是LED。维修的时候洗装机45度度探进来，洗装机是一个很大的挑战，现在已经快要完工了。
我是一个老人，所以老人的心态就是事情喜欢前面准备好，后面事情比较少。我比较不喜欢碰运气，所以老人的心态就是以设计师的观点来讲，我希望在图面上，把图面画得比较详细。放在工地业主就不会常常打电话来烦我。所谓设计师的天职就是在图面上把事情解决，听起来好象本来早上吃早饭，中午吃中饭，晚上吃晚饭，可是事实上大家不是这样，大家早上不吃饭，中午吃早饭。
这是左手边是我的业主拍的一张照片，可是他把照片变黑白了。右边那一张是我们当时设计的时候做的模拟，当然两张角度不一样，模拟的不一样。现场的实景这里是橘色没有错，这只是我们公司做的所有的东西，我们没有photoshop，所有的东西不能用画的，用画的是骗人的，你常常画得很漂亮，可是做不到。画得很漂亮，那个灯要装在半空中，这是我常常看到的事情。如果各位真的有从事这个行业，其实心里大概都知道我在讲什么。我们没有画一笔，常常业主说你怎么确定这个一定要这样，我的答案是：因为我不是用画的。如果各位有做过模拟，你会了解透明的东西是很难模拟的，这都是我们内部做的，都不是画的。古籍，这也是一百年的房子，这是模拟的，瓦片和灯光都是模拟的，这是实景的，这是最后完工的时候拍的。当然它拍的是投视，这个是立面。可是仔细看起来相似度相当高。我比较喜欢在我的作业阶段，就让业主知道他得到什么，不要后面来吵架，要吵前面吵。
这是最近做的案子，香港海事博物馆，旧的渡船头改成一个博物馆。这是我们去年刚完成的一个案子，在上海有一个地方叫新天地，新天地是把新房子盖成旧的样子，这个案子跟新天地很近，不是盖新房，是用旧的古籍再利用做跟新天地类似的功能。各位看到的这些都是法租界的酒店，一栋楼是客房，一个晚上是八千块美金。这一个部分只要是橘色的屋顶，就是旧的古籍，白色就是旧的建筑物，新旧交杂，做一个像新天地一样，有很多餐饮，有很多名店，难度很高，因为它全部是古籍。这是我们自己做的一个模拟，还是要重复，这不是画的。这一个灯光的模拟在我们事务所占一个相当重要的步骤，这是各种不同德案子。我们有一点走火入魔了，既然要做模拟，为什么不更狠一点。这是我们内部做的动画，我要让业主知道你的房子每一个地方是长什么样子，我好象派了一只小蜜蜂在建筑物飞一圈，有时候飞进去，有时候飞进来。通常我希望是我设计完业主没有声音，通常只有拍手而已。我们也把邻房的状况做出来，你可以知道你很多东西其实被挡到，根本不值得一做，哪些地方能见度比较高，可以做多一点。
我们刚刚讲了一些我们内部做的事情，我现在要讲的，我觉得我们在做照明设计的时候，要注意的那些事情。很重要一点，我讲了一二十年的话，就是设计要By intention，不是By Accident我想要什么效果，就要达到什么样的效果，就用刚刚那个方式沟通，大家都同意之后，你就要达到那个效果，而不是我设计然后碰运气，最后又拍拍手，如果比我想得好，更好，如果做不好，对不起，这种不是一个设计师的责任。设计师要想到什么，做出来，一定要那个样子。没有一点点赌注的成分在里面，如果你有赌注的成分就表示你还不够，你就要开始培养你的专业能力。后面还有一句话With allowance，在亚洲的一个建筑关系基本深比较没有像欧美那么完全，我们刚刚讲了我们今天不是讲很好听的话，我们是来讲现实的话。欧美建筑师他们倾向会把图面做得比较完全，原则上以欧美案子来讲，他们设计图基本上比较完全，以一个顾问来讲，各位都很清楚，建筑师组设计的图越完全越好做事，越不完全，就一直拖，比如一个空间六个面，他画三个面，另外三个面让你猜，在这里这是非常多的事情。我们也练得一手好功夫，对付这种建筑环境。你设计一定要设计一些东西，以防止它到时候不是那样，这是非常高难度的。你一定要设计一个东西，最后他变那样也可以，可以照得住他，你的灯光最后都可以覆盖他，不管最后出了什么僻陋，都要压得过去，这个其实都是经验的累计。我其实不冀望你们20几岁可以有这个精力。不能年轻都是优势，也有一些优势让我们这些老头有一些优势。
当我简介给业主看的时候，我们做那些模拟结果绝对不是为了业主，我从来不会对业主那么好，我做那个模拟是为了我自己，检查我的设计，看我的设计对不对。我们那个模拟不是一次了断，就是自己的设计，最后做出来蛮好看的，你业主随便看看吧。我们有责任一定要做这个给你看，可是这种友好的东西跟你分享，所以业主从来拿不到我的东西，你看完以后，电脑一盖我走人。所以我并不是做给他的。你的简报不管你用什么方式，不是你误导业主。高科技的坏处就是常常可以用高科技来骗业主，加上灯光这个行业，因为没有人懂，实在太好骗了。设计师的天职所有问题在桌子上处理掉，不可以处理一份图到工地以后碰运气，或者有些事情在工地解决，这种是不可以有的，这是我们一个很大的信念。不然我们做设计师就没有意义了。
我考虑了很多东西，不是先考虑这个，再考虑这个，我不觉得设计有程序，好像讲给大一的学生听的，到你真正拿起笔来赚钱，我要做设计开公司的时候，你设计还有程序，那还得了，那每个案子你怎么做。所以我的意思，我的方法是所有要考虑的因素，我是一并考虑，所以我在决定一件事情，我只要下笔的时候，不管十个因素，全部符合，而不是说我先处理我第一个阶段，等下我们再净化第二个阶段，大概没有那个时间。 我们从来不会给予很充分的时间做事，都是剩下那个时间，那个周末你帮我做掉，我们是孤儿，从来不会有一个很好的时间给你做。其中要考虑第一个因素，就是最重要的因素，永远要考虑业主的权益，不是你的理想。你的理想一点都不重要。我常常说两个房子长一模一样，一个在这个城市，一个在那个城市，你的手法就要不一样。包括它的案子的特性、地点、预算跟它的投资，跟业主的团队到底是多强，是很弱的团队，还是很强的团队，东西在拉萨怎么做，东西在上海怎么做，我相信是不一样的。你要考虑所有业主的权益，跟他的客观条件。
第二个是Support and addrees the architect，卖灯做的设计跟设计师做的设计一定不一样。
第三个就是白天的景象绝对不能凸现，灯具其实应该是看不见的，灯具本身应该看不见的，除非那个灯具的形式是你要给人家看的，如果只是一个功能性的，他没有装饰性可言的，他应该是越低越好。
再来就是我最重视的一点，几个重点里面它是比较突出，我是不考虑效果的，因为效果不重要，效果怎样都可以。可是维修Maintenance是我最重视的，设计师有一个责任，如果安排这个东西是很好换，很容易换，其实大部分的业主会换。如果说这个当时的设计师做得好的话，为什么不换，那个很轻易，我蹲下那边换个灯泡就好了。就是因为很不容易换，他就不换，就开始东掉西掉的时候，我其实怪的不会是业主，我怪的是那个设计师，我觉得那个设计师当时在设计没有跟业主沟通好，也没有尽到他的责任。
灯光设计元素最好结合在室内设计和建筑里面，而不是自己长一个独立的很丑陋的样子出来，这是一个原则。
再来就是有一点启发建筑师或者室内设计师，在亚洲比较需要。我常常跟美国同事聊天，就会讥笑他们，你们在美国做灯光设计太容易，只要做该本份该做的事，躺在那边两年以后，95%照图施工就没问题。在亚洲不会这样，第一个建筑环境没有那么健全，图面没有那么健全，图乱画。我们做起来很辛苦，所以我们常常要去刺建筑师，说这个地方图没画对，那个地方再画详细一点，请他们再画详细一点。这个时候容易惹火很多人，有一个人说姚先生我找你是为了减少工作量，我说你错了，你找我一定是增加工作量，我还是一个大原则，我不想浪费时间，一旦我接了这个案子，我希望这个案子最后是好的。有任何事情会让它更好，我都会做，这就是我们的原则。
Complete Design Package—The Mentality，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写这个是什么意思。
在亚洲一定要主动的要求，主动的要求request review，这边整个建筑工没有那么健全，各位一定要很小心，我通常在亚洲做事，我不只审文件，我一定要测试，每个灯都要测试，哪怕你只是一个PL的阚灯都要测试，照片看不出眩光的问题，我可以测出眩光的问题。
一定要最后的验收，我看到很多案子不管这个案子多有名，我就知道这个灯光设计师最后根本没有来验收，没有来调整，内行人一看就看出来，最后的调整跟设定，一个东西做完，大概只有20%的效果，灯亮的时候，灯调整完角度大概在60%，灯设计完场景才会到80%90%，后面两件工作如果没有做，最好就是20%，这是我的经验。我常常提醒甲方后面两段一定不要省，最后那两段才是我们最后的工作。
刚才提到照明设计其实很简单，各位都有数，技术上太简单，50瓦不够，40瓦不够，150瓦，200瓦。技术都不是问题，可是真正差别在哪里？好设计跟坏设计，其实以我的经验，我做了一千多个案子的经验，差别都是在你的小动作，你注意到细节还是没有注意到细节。
我刚回国的时候，回台湾做的时候，你做的东西说不出来这个是很好，我只是跟他讲，我的东西根本没有什么特别。没有眩光，我只要没有眩光，我赢了所有的人，感觉就很好。你说不上来，一般人绝对不会说进入这个空间好棒，因为这个没有眩光，没有人有这个能力。眩光只是我一个小动作，没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情。
这个不是放错图片，我们跟医生很像，传统的医生就是解决病人的病痛，只是说现在的医生有点不一样了。不晓得国内怎么样，在台湾进去看，一个医生早上可以看三百个病人，进去跟出来，他肯定都不晓得你的脸长相，你穿什么衣服，因为他头都没有抬起来，开始讲你的症状是什么，然后在他头脑里面的电脑开药给你吃，有时候完全不知道你是什么年龄，你脸上表情有多痛苦，在台湾常常看到很多医生都是这样。
当时我们立志做设计师，很不幸我们要做照明设计师，我们一定有一个想法，我们一定也是想说我们要做一个很好的设计。可是常常有一些从业人员边走边走，当时最初的发想，或者那个信念就开始走偏了，我开始要讲重要的事情，这是我今天演讲的目的。走偏了以后，你就开始不会去想你当时为什么要做这个行业。就开始想一些比较更重要的事情，我常常提醒年轻人，如果是想钱，千万不要做灯光设计，但是也不是说做灯光设计一定会没钱，那个不一定。可是如果想钱，趁早，因为时间还早，我们可以去做在美国就是去华尔街，我以前在美国上班的时候，我跟我的老板有一天在第五街上边聊天，我就说为什么做灯光出来学校毕业的，薪水都这么低啊，都比学建筑的低。我那时候刚出来薪水一万八美金，相当低。我同事找到建筑事务所工作是三万，你可以知道那个差别在哪？为什么学灯光设计出来待遇就这么差？我反问他，如果这么差，你怎么鼓励年轻人来从事这个行业？来读这个科系。他听不懂我讲这句话的意思，他说你如果要赚钱，你就应该做华尔街，去做股票，或者期货的买卖，那是没有错。当时我一个同事在我公司，她先生做华尔街上班的，我们的年薪还不到她先生年终奖金的一半，大家知道每一个行业有每一个行业的待遇。如果你一直想钱，你会很难过，在这个行业你会很难过，难过以后你就会走偏，这就是我今天的重点。
不晓得谁讲过一句话，可是我很赞成这句话，你如果希望你的公司变成一个很平庸的公司，没什么了不起的公司，你要做什么？你就想利润就对了，最后你的公司一定会走到这一步。这是一个很成功的建筑师讲的，我非常的有同感。
我开始要讲笑话了，你如何在中国市场成功？这个成功我括号起来，因为这个成功不是我讲的成功，这个成功就是口袋薄薄的，接很多案子，赚很多钱。在中国赚很多钱是很容易，因为全国从头到尾骗一圈，即使给你做过的业主不再找你，这样骗一轮也很多钱。现在活生生的例子就很多，我常常开玩笑，你如果要真的赚钱，在中国做灯光设计，昧着良心做一定很赚钱。
可是怎么样真正的不要浪费生命，我觉得是你的人格，公司的人格，跟你的职业，你的专业度。我发现现在有太多人走偏掉，整天在想怎么去结案子，怎么抢案子，怎么去杀敌，而不去培养我们的专业。我们当时是闷着头自己干，十几年把门打开发现世界不是那个样子，可是我们关起门干的时候培养了很多专业的能力。第三个是没有了，就这么容易几件事情。
现在照明这个行业，我们在实际操作看了几个问题，技术，今天的高科技给了我们很多的方便，也给了我们很多不方便。因为你可以用高科技的手法骗很多事情，可以做很多假。因为你这样的成功，你就不会去培养你的专业。高科技其实也让人比较腐败，以前没有那种高科技就是要实做实算，不是现在用骗的，还可以用修的。再来就是导致说大家都着重在做业务，没有注重专业，这是我目前看到很多。我常常有机会没机会看到一些业主，这是我找过别人做，做这样的。我就瞄了一眼，那样也可以骗一轮，我们这样做是傻瓜，可是我宁愿要当傻瓜，因为我晚上要睡得着觉。
另外就是今天的主题，这是没有人可以控制的大怪兽，我们怎么处理。既然我们讲到LED。我曾经在几年前，LED产业请我去演讲，里面只有我是建筑照明行业，我就讲了这个内容。讲完以后，大家非常的安静，最后才开始有人说你终于讲了大家不敢讲的话。LED的行业，他要进建筑这个行业，没有完全了解建筑这个行业到底重视的是什么，就把东西推给你。建筑这边是在乎什么，其实也可以给各位当做参考，我们已帮业主把关的第一人选，建筑师当仁不让，我们一定要有一个理念，我们就是要知道怎么来对付，我们在乎什么，我们在乎的是Maintenance，很多人问我LED今天最大的问题是什么？我说是维修的问题，没有人听得懂。很多人说LED就是不要维修，怎么有维修的问题，这就是一个大笑话的开始，建筑行业，建筑是五十年，一百年，灯光的设计，灯光的一个装置都是十年，二十年，当然光源不是，可是灯具的设计希望它至少十年的寿命。东西是会坏的，坏的时候要维修，可是LED的产业不是这样想的。
然后美感跟效果，这是我们在意的，而不是亮度。我常常看到LED灯每一颗都那么刺眼，都带到天花板下面，还是说要最亮的。可是我们不这样做，我们要看出到美感和效果。
再来就是好用，我最怕LED厂商找我，姚先生设计什么都可以，都可以定制，你要怎样我们都可以。我说这样子对我来讲就是不能用，一定要让设计单位，规划单位好使用，什么最好使用，日光灯两尺三尺六尺最好用，不要跟我讲还有两尺半的，这样越多我越不能用。我们如果装了LED的时候，第一需要知道多长做这个事情。第二要换的东西是什么，还有我们要拿最后换的灯泡也好，换的东西是要跟谁拿，要去哪里拿。这些三个问题，如果用传统光源都不用问，走到店里都可以买得到。第四个问题，如果要跟某一个地方拿，多快可以拿到这个东西，还有多贵，如果维修的时候换那个东西多贵。还有等多久，会不会影响到我的正常运作，如果是一个酒店，我要换回去天花板有个破洞，如果使用传统电源都没有这些问题，可是以维护来讲，这些我们都要顾到，我们都要帮业主想到。
还有我们在乎什么，我们在乎的美感跟效果，LED的厂商最喜欢讲说，我们的光讲30就是30，讲15就是15，讲60就是60，我常常讲我就是不要这样，他说我们没有不要的光，因为他们不懂建筑照明的美感。我们就是要那个不要的光，再弹回来。LED目前做得最宽就是120度，120度以外就会有很明显的暗淡，可是如果用传统光源，我完全不会有这个问题，有的光是一个渐成的，从亮到暗，我们要的是美。
有控制的灯光，我们有时候需要控制，可是有时候需要旁边你们所谓不要的光。再来LED的问题，如果是白光的问题，颜色的一致性，如果各位有实物经验的话，一定做不到。如果今天指定我要2700K，你大概不会拿到，你的案子有100颗，大概有几十种K数。一定厂商跟你讲说没有问题，这个案子我用筛选那个并给你，这个案子绝对都是2900K，问题是这个东西不是不会坏，坏的时候还有人帮我筛选吗？通常案子大到什么程度才能筛选，家里装十盏灯会帮你筛选吗？大概不会。
他们最喜欢讲是他们系统的效率，系统的效率并不是最重要的，我们要考虑舒适度，美感。我们就是要造价、效率、美感、维护、能源、跟永续性，所有的东西都是要考虑的。
最后要比较好使用，这是我刚才讲的，如果你很有弹性，我可以做什么都给你的时候，对我来讲我什么都不能做。因为我没有一个东西可以易选。日光灯我可以易选，我知道我的限制在哪里，我去解决我的限制达到我的目的。LED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维护，你今天跟A厂家买，你就希望他不要倒，因为倒了之后，一年之后你东西坏了，找不到人。跟传统光源不一样，我1988年在纽约做事的时候，T2的日光灯，T5现在看到最细的，T2日光灯已经做出来摆在会议桌点亮给我们看，为什么今天为止还没有看到，T2就是跟吸管一样粗的日光灯，因为不符市场需求。当你做到T2的时候，安定器比它大，既然灯具没办法做小，这个T2灯做出来有什么意义。传统光源大家同时推出，讲好十次就是多少流明，多少色温，色温的都是哪些阶，都是同一个阶，不会说我奇异2700，飞利浦2850。大家都是统一的，这是我第六个iphone，为什么是我第六个，你就会一直买，半导体的厌旧心态跟照明行业不一样，在照明行业我们都希望东西用永世，灯具不会那么容易坏。可是半导体行业是每年要更新的，即使它没有坏也要更新。设计师有责任提醒使用者跟业主这个潜在的问题，因为一旦我们设计完结案走人，拍屁股走人，六个月以后，一年以后东西坏了，他去找谁，他不能哭诉我们，哭诉我们就是设计师的责任。
你永远没有办法得到一个白光，叫做全部是一个颜色的。有很大部分的LED到今天为止，当你灯泡坏掉的时候，他是要把灯拆回去，而不是盖子打开换里面的光源。现在有很多LED开始可以换灯泡的模组，可是很多LED设计灯具要摆回去，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。很多在外墙上，装回去再装新的回来，外墙的防水跟螺丝崖经不起这样一来再来。第五个就是Dimming，接下来就是很快时间，用到了两个月想买两年前的东西就买不到，这个时候LED叫做寿命很短，不是很长。门槛很低的时候，每个人都没有遵守游戏规则，自己有自己的规则，LED永远可以更亮，可是你牺牲什么，我们都不知道。
我的建议，在LED的初期，2000年初期的时候，2001年的时候，那时候LED本来要进入建筑行业，虽然灯泡都长一样，可是灯的效果根本没有光，那时候就死掉了，那条路就没有了。到差不多2004、2005年的时候，既然原本那条路不通，他们开始走我自己的LED，怎么散热最好，就是走那条路，这条路大缺点，一换整个灯就要把回去，这个根本不符合使用。而且现在全世界已经装了那么多灯，怎么可能我们一进来说灯全部拨掉全部换成LED，开孔不一样，座子不一样，现在冲得满头包，最近看到又开始走原来的路子，比原来发光效果比较好，可以渐渐取代以MR来讲，MR16可以做到普通MR一半，或者三分之一的亮度就够了，如果不需要那么亮的场合的时候，以亮度来讲可以用MR的灯泡，只是颜色上、光形上还是非常不让人家认同。不能叫全世界装几亿盏灯全部变成LED光源，或者取代白炽灯管。
一定要模具化跟标准化，我觉得一定在做，可是我常常觉得我是看不到了。再来就是不要再推销那种测试性的产品，现在讲LED寿命多少，如果各位有记忆的话，最早企业LED讲十万小时，现在有没有人讲十万小时，不敢讲。后来讲五万，现在比较少人讲了。大概两年前我们做了一个估计，我们最好的一个案子是一万。十万五万怎么来的？是推算出来的，多少年，这一辈子可能根本碰不到，不是一个证实的数字，当时为什么十万，在实验室里面好的温度，好的湿度之下，他会有那个灯泡。可是我们常常装在外墙，风吹雨打日晒之后还有多少，其实是一个很大的问号。最好不要有定制的东西太多，定制东西太多维护会有问题。
LED不会走了，它就会留在这里，我们怎么替业主把关，我们也不能不理他，我们只能面对他，怎么改善。我其实有个原则，很多设计师，也不见得是年轻人，很多设计师会不知不觉变成LED产业的绘图员跟销售员，说实在我一点都不懂LED，我不晓得在座多少人懂LED，我是第一个举手说我一窃不通。LED对于那种有经验的照明设计师，我最恨LED，你知道为什么？我不见得每个案子需要计算，我用喊的一定不会错，我是一个大厨，一把盐就知道这样好吃。可是LED我完全不知道，我脑子没有LED的经验，我相信没有人有。LED一直在变，你怎么会有经验，我不晓得要怎么规划。为什么照明设计要有一个建筑照明设计师，数字是没有办法诠释那个美感的。我们很容易变成LED推销下的一个excel，我所有的东西都要看，都在我办公室里面试出来那个效果是我要的，才敢设计上去。
一定要说实话，LED的寿命多长？现在很多都是政府单位在推销，或者在推LED的观念。观念立意是很好，可是都在讲好事，都没有在讲坏事，这是寿命，长寿到底都长寿，事实上有多长寿，是那一颗长寿，还是整支灯具长寿。如果目前都是讲好的，不讲坏的，只会人LED更嚣张，让使用者更难过，更痛苦。对于LED长期发展其实是有害的。
我刚才听荣所讲的，我本来想插话，我们要学习，不要做。我们常常会有压力，碰到业主比较强势，或者是比较无力，要你一定要怎样的时候。你可以大不了拍拍手，就走了。我觉得啦，可是是不是我讲得比较容易，每个人处境是不一样的，这个当然也不公平。可是多要学，我们有一定要用这个，或者我们一定要做这个案子，我们有这个选项，不是每次都掉头走，你要记住你有这个选项就好了。
在国内还有这个问题，黑钱比较多，为了拿案子塞钱，这个是大家不喜欢听的，可是拿出来大家检讨。我觉得不值得，因为浪费生命，我们如果当时大家都不要忘记为什么要设计，为什么要从事设计这一行，我从事设计这一行，绝对不是为了要塞黑钱或者这样才能拿到案子，如果需要这样做才能拿到案子，我宁愿不要做，因为浪费生命，生命只有一次。你们二十几岁，三十几岁不觉得，到五六十岁会觉得真的不要浪费时间，不值得。
最后我还是这两句话，专业一点都不难，这个最难。我觉得我做到今天，很庆幸我们一直守着这个“正直”，会让我觉睡得比较好，今天演讲就到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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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播：LED趋势下的亚洲视觉艺术论坛
2011第三届亚洲照明设计论坛于10月盛大召开
2011亚洲照明设计论坛系列访谈之四：和声
